清河村东头住着李有田一家,李家世代以务农为生,日子虽不富裕,却也安稳。李有田的儿子李文远自小聪明伶俐,村里老秀才教什么,他学什么,一学就会,大家都说李家要出一个状元了。
然而,文远15岁那年去县城考童生,见识了城里的繁华与喧嚣后,心态悄然发生了变化。一天,他对正在田间劳作的父亲李有田说:“爹,我不想一辈子种地。”李有田擦着汗,疑惑地问:“不种地,你能干啥?”文远眼神坚定地说:“我要考功名,当大官,光宗耀祖。”李有田叹了口气,劝道:“庄稼人要脚踏实地,功名哪是那么好考的?真要考,得先认真学习啊。”可文远听不进去,整天沉浸在做官的梦中,地不好好种,学习也不努力了。村里人都摇头叹息,说这孩子太好高骛远了。
这年春天,文远非要进京赶考,可家里穷,拿不出盘缠。他提议道:“把公牛卖了吧。”李有田大怒:“那是咱家的命根子,怎么能卖?”最后,还是母亲忍痛当了嫁妆,凑了十两银子。文远拿着钱,头也不回地走了。
三个月后,文远花光了钱,考试也失败了,灰溜溜地回到了家。那晚,他独自坐在田边发呆,邻居赵大叔路过,坐下陪他聊天。“你知道为啥你家的稻子总长不好吗?”赵大叔问。文远摇头表示不知。赵大叔语重心长地说:“你爹太心急,总想让苗长快,结果根没扎稳。稻子要先扎根再长高,个人也是一样的道理。”
文远听了赵大叔的话,若有所思。第二天,他破天荒地跟父亲下地干活。烈日下,他汗流浃背,腰酸背痛,才真正体会到了种地的辛苦与不易。从那天起,文远白天干活,晚上读农书,还向村里的老农请教种植技巧。他发现,种地也是一门大学问,需要耐心、细心和恒心。
七月,稻子生虫了。文远没有按照老法子撒石灰,而是尝试用艾草熏、喷草药水的方法来防治虫害。结果,这一招果然奏效,虫害被有效控制住了。李有田看到这一幕,惊讶不已。文远笑着说:“书生的法子加上土办法,就是管用。”
那年秋收,清河村的收成比邻村多了三成,大家都夸文远有本事。赵大叔问文远:“你还考不考功名了?”文远笑着摇了摇头:“不考了,让乡亲们过上好日子,就是我的功名。”
一天傍晚,文远和父亲坐在院子里喝茶。他问父亲:“爹,当年我非要赶考,您生气吗?”李有田叹了口气说:“气,但更气自己没教好你。幸好你自己明白了,人不能好高骛远,想赶考就得好好学习,不努力学习,是考不上的。”
这个故事告诉我们,人应当脚踏实地,从眼前做起,一步一个脚印地前行。不要一味追求不切实际的目标,而忽略了身边的实际与可能。只有真正扎根于现实,努力耕耘,才能收获属于自己的成功与幸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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